用药特色

大黄:

大黄,将军之称,性味苦、寒、入脾胃、大肠和肝经,有攻下、泻火,清热燥湿、逐瘀活血的作用,而秦老用大黄取其能通腑逐瘀之功能,在临床上展开应用,凡见脉实者,均可用大黄,则便实用生大黄,便软者用制军,不拘泥只用其清热攻下,逐瘀之作用,他用大黄平胃降逆,通利气机,化痰下气,调利水谷等。

平胃降逆:秦师在临床诊治胃脘病中,见于胃窦炎,糜烂性胃炎、胃溃疡,而临床表现为胃气上逆、嗳气、欲恶、呕吐等证状,秦老投大黄重在泻下导滞,和胃降逆,通腑降逆下气之法,以治其证。制军、槟榔通腑降逆,其制军用量在6~9g之间。

消痰下气:秦师投大黄消痰下气,常用于老慢支、顽痰不化者。秦老除用二陈汤化痰,再则就是生大黄黄芩,此非清热之意,而是逐痰之用。本草纲目有记载,用大黄、黄苓、沉香、青礞石煅红共研末为丸……温水吞下,即卧勿动,候药逐上焦痰滞,次日先下糟粕,次下痰涎。患者服后确是先通大便,后下痰涎,用之痰逐日渐少。再则,投大黄治之,乃取其苦寒泄热之性肺与大肠相表里,使肺热藉肠道下泄,则肺气得以通降,病体逐日康复。

通利气机:大黄通利气机,是本草纲目李时珍所言,秦老运用则得心应手,秦老用大黄通利气机,导气下行,以助开窍。以制军其“通宣一切气机”,导气下行,配菖蒲宣气开窍,一升一降,一宣一泄来开耳窍,此用法确为秦老的独特之处。

通利水谷:秦师用大黄通利水谷,是以荡涤肠胃之宿垢, 滞除而醒胃,恢复中焦的水谷通利,调中化食。秦老用大黄是泻下导滞以除宿食。佐以健胃,从而达到通利水谷,增进食欲之作用。

皂角刺、穿山甲:

二者均有消肿透脓之功,是秦师治疮痈的常用对药。皂角刺能消肿散结,拔毒透脓,用于疮疡初期和脓熟不溃,穿山甲,《医学衷中参西录》“味淡性平,气腥而穿,其走窜之性,无微不至,以治疔痈,放胆用之,立见功效”。正是取其此意,秦师临诊治疗疔疮疖肿,尤其在白血病并发肛痈的病人,尤为屡用,皂角刺配穿山甲,相须为用,其奏消肿透脓之功。

全蝎、蜈蚣:

均为虫类药物,为秦师在治疗肝风内动所致的动风之症,中风后遗症及面肌痉挛,三叉神经痛等常用之药。全蝎蜈蚣性善走窜,能祛风止痉,化瘀活血,通络祛邪,消肿止痛。秦师临症常配用天麻、僵蚕等共研细末,日服三次,每次3g 常与汤药共享或疾病后期固本并用。

乌梢蛇、金钱白花蛇:

为蛇科动物。秦师认为乌梢蛇善透骨搜风,消肿解毒,能治手足麻木,骨节疼痛,起萎疗瘫,多为偏寒所用。白花蛇性温,善搜风通络,有外达皮肤,内通经脉之效。秦师应用二蛇为主,治疗痿症、痹症、中风后遗症。在顽固性皮肤病的治疗中,也为常用之品,临床常为研粉吞服为多。

柴胡、升麻:

柴胡气味俱轻,具阳升之性,能引中气达于上。秦师认为,柴胡临床常用于肝胆疾病,用于疏理气机,柴胡能泻实又能补虚,治实能使在半表半里病邪引而出之,故能疏邪解表;助阳补虚,能使下陷之清气得以升提。正如,李东垣所曰:“升也,阳中之阳”。“柴胡一味,为上气不足,胃气与脾气下陷,乃补上气从阴引阳气”。升麻有升阳发表透疹解毒之功。秦师临诊常用二药相配加黄芪党参当归、补中益气之意;广泛应用于虚劳之症。遗尿症中,在益肾固摄之中伍以升阳之柴胡升麻,常常能增进疗效。

木香、黄连:

木香味辛温,能行气止痛,温中和胃。《本草求真》:“木香,下气宽中,为三焦气分要药”。秦师临诊用药屡用黄连,用于清湿热,治湿疹,用于清心火,泻胃火,尤以木香为伍,常用于治疗各类消化道感染性疾病,如胃炎、胆囊炎、慢性肠炎,乃至不明原因的久泻不止。秦师认为肠中夹有温热,常用成药香连丸。方中黄连清热解毒,消炎杀菌,木香理气疏肠,在药物的服和方法上,秦师有其独特见解,香连丸须在饭前半小时服有效,旨在进食之前服药,能使药物迅速到达远端的肠腔,以增进药物吸收,从而提高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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