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西医学手段研究中医,何以困难重重?

  #e#   50年代来,部分西医师开始拜师系统学习中医,60年代初他们尝试借助西医学手段来研究中医,获得了部分极有意义的成果,从而引发了整个70~80年代的用西医学方法研究中医之热潮。若再考虑始自30年代的用近代药理学方法研究中药之历史,可以说,借助西医学方法手段研究也已有20~30个年头了。研究取得了不少阶段性成果,揭示了中医中药的一些深层机理,但却也存在着众多困难,突出地表现为所有研究都只是说明性、论证性的。只是表明中医中药某些理论或经验自有其能用现代西医解释得通的地方,而并未系统地揭示出新的机理或重要事实。这样一来,原本颇成体系的中医理论和诊疗经验就被肢解得支离破碎了,他仿佛赤身裸体地正在接受一个“异教徒”的审讯和盘查,凡能被后者接受认可的思想观念及诊疗经验,便被“肯定”为“科学”,其余的则有待于清除进垃圾箱。西医学俨然成了中医学科学性和应用价值的终极“判官”。显然,这种研究在动机,目的和意义上已“误入歧途”,它因此遭到部分传统中医师的排斥与抨击,这不难理解。然而,时至今日,即使这类研究,要自成系统地深入下去也越来越困难。这难免引起一大堆议论和疑团。

  面对这一疑窦,有人说中医不可能也不需要借助西医学(包括现代科学)方法手段进行研究,它可以独立发展,这显然是旧世纪“遗民”之言,不屑一顾。凡学术,都有一个进步与发展问题,科学更有一个不断地扬弃,以随时代同步前进的问题。西方甚至有人倡言“宗教现代化”,难道我们不应赋与中医理论和操作以现代气息吗?问题不是要不要研究,而是应搞清楚为什么这类研究会困难重重?从而找出解决困难的良方妙法。也有人不无诱惑地说:“不是中医理论不能研究,而是它太深奥了,涉及诸如‘精气神’等极深层次的生命奥秘,现代医学科学方法还不足以揭示这类奥秘”?!一位主管中医的官员曾这样说:“不是吗,人们连一根草的性质都没搞清楚,还妄谈什么探究人的奥秘”。一句话,关键在于西医学方法手段不行,尚需等待时日。这种把问题推诿到现代研究方法的做法,迷惑性很大。现代科学手段对揭示生命本质来说,的确远非尽善尽美;而且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尽善尽美。但这绝不是造成中医研究困难重重的主要因素,造成这一困难的自有其内在因素。更有甚者,不少人基此[1]  。试想,西医学的形态学方法,尽管是细胞层次、分子层次的,对诸如“气”、“气化”之类自然哲学的概念,能有多大作为?它本身只适用于那些定义明确的实体概念之研究,只能对具体而明确的形成结构特点作出观察、记述或分析;但对“气”、“气化”之类本身含义极为广泛,捆绑着许多具体经验与事实的概念,何以下手进行贴切的观察研究?功能学的研究方法也差不多,它也只能对具体的、某些环节的现象作出研究,却无法对笼统的、捆绑 [3]  。试想,西医学的形态学方法,尽管是细胞层次、分子层次的,对诸如“气”、“气化”之类自然哲学的概念,能有多大作为?它本身只适用于那些定义明确的实体概念之研究,只能对具体而明确的形成结构特点作出观察、记述或分析;但对“气”、“气化”之类本身含义极为广泛,捆绑着许多具体经验与事实的概念,何以下手进行贴切的观察研究?功能学的研究方法也差不多,它也只能对具体的、某些环节的现象作出研究,却无法对笼统的、捆绑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