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吕炳奎老师

  #e# 听到吕炳奎老师去世的消息,心中挖空似地痛。虽然吕老没有直接教过我,我们远隔千里,但从我们二十五年多来的通信中和我拜见他的二十余次面晤中,他句句着实的教诲,使我受益颇多,甚至成为我永远的座右铭。记得在1968年的5月,从北京回来的一位朋友(他当时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学生)告诉我:“吕老被造反派拉去批斗,用榆木棍打,身体打得如猪肝般地青紫……”,那朋友还告诉我:“吕老躺在床上连身也翻不过来……”。我听了眼泪汪汪,心里一片混乱,眼看着全国那么多的好干部都在受折磨。当时我对吕师写信,大意是“天上的乌云总是会散开的,家乡的人民谁不知你是游击队和新四军的老战士,所谓的叛徒、特务让他们说去吧!……”。此信由我友随即交给了吕师。此后,我就直接把信寄到吕师家中,我给他写信的内容,总是提及他当年的老同志、老革命,如陆铁华(是当年吕师入党的引路人),张淑川(当年嘉定“五抗”农民大暴动的领导人之一),并告诉吕师:“他们和您心连心,天天在想念您……”。“四人帮”终于倒台了,吕师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1984年夏,我受聘广东省佛山市,在临行广东之前,我先去北京拜会吕师。当我走到他眼前,向他三鞠躬,自我介绍“学生”前来认师了,他连忙托住我,激动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上北京就住在吕师家中,整整住了一星期,我看到吕师整天忙于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中医同行,有专家,还有更多的患者。在夜间,也有三三两两的邻居来求他医病,他给病家认真地号脉,看舌苔,我当然是站在一旁静观学习,他不时地问我“对不对呀?”请我发表意见,我实在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一位中医学的泰斗,那么地尊重一个中医的小学生啊!

  往往在夜间,吕师拿了一个盛着鱼腥的饭碗,敲着筷子呼唤着:“阿咪咪,阿咪咪……”。他喂养着6只大小不同的猫,有时吕师直呼其猫的名字:“小花,吃饭喽!小咪、小黄,吃饭喽!”而且到处寻找猫儿玩耍的地方。我觉得好笑,但立即明白了,这是一个老中医淳厚的怜爱之心。

  我与吕师临别之际,吕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去广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