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则
见清.程钟龄《医学心悟.医门八法》。程氏把药物治病的作用,归纳为汗、吐、下、和、温、清、补、消八法。但八法的实际运用,早在张仲景《伤寒论》中已经赅备。
运用中医的诊断方法,对于病人复杂的症状,进行分析综合,判断为某种性质的证(证候),这是“辨证”:进而根据中医的治疗原则,确定治疗方法,这是“施治”。例如患者初起有头痛、身热、自汗、微畏寒、口渴、咳嗽、苔薄白、脉浮数等症状,经过分析综合,判断为“风温”病初期的风热表证,其治法为辛凉解表,用辛凉平剂“银翘散”(参见“辛凉解表”条),这就是“辨证施治”的具体过程。中医所说的“病”和“证”,概念不同,但两者的关系不可分割。“病”是一个总称,“证”是“病”所表现的主客观症状,是症病的病因、病位、性质和病人身体强弱等互相联系的一系列特征。一种病可以出现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不同的“证”。例如热性病由于病因、病位、病人身体强弱等不同,证侯表现也不同,可以出现表证、里证、半表半里证、寒证、热证、虚证、实证、阴证、阳证等不同性质的“证”。而同一个“证”可以在许多互不相同的疾病中出现,如表证可以出现于多种急性传染病的初期。对于疾病所表现的“证”辨别清楚,予以适当的治疗,这是“辨证施治”的精神实质。同时,因为病和证的关系不可分割,所以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辨证施治要注意疾病的特征。例如喉病中的烂喉痧与白喉不同,烂喉痧主要症状是局部红肿糜烂,并有赤色皮疹等;白喉主要症状是咽喉有灰白色假膜,不易剥落,强拭之则引起出血等。烂喉痧系疫火内蕴,初起有风热证候,宜辛凉清透;白喉系燥火伤阴,起初有阴虚肺燥证候,宜“养阴清肺”。这是辨证施治与辨病施治相结合。二是中医辨证施治有不少是从主证入手,如“头痛”即是一例。外感头痛常有表证,内伤头痛有肝阳、肾虚、痰浊等不同,治法须按具体情况决定。这是从一个主证出发,进行辨证,以决定不同的治法。
语出《素问.标本病传论》。是通过辨别病证的主次、本末、轻重、缓急来决定治疗的准则。标本有多种含义:从人体与致病因素来说,人体的正气是本,致病的邪气是标;从疾病本身来说,病因是本,症状是标;从疾病的新与旧,原发与继发来说,旧病与原发是本,新病与继发是标:从疾病所在来说,在内的为本,在外的为标。临床上根据疾病的不同情况,从标本的关系中找出主要矛盾,予以适当的治疗。
也就是标本兼顾。例如痢疾患者,饮食不进是正气虚(本),下痢不止是邪气盛(标)。这时标本俱急,须以扶助正气药与清化湿热药同时并用,这就是标本同治。标本同治中也有区别,如果正气不太虚,邪气还盛,扶助正气药可以少用些,清化湿热药可以多用些:如果正气大虚,邪气稍衰,扶助正气药必须重用,清化湿热药可以少用些。这些治法都是从矛盾的主要方面看眼的。
把解表药和攻下药(或清里药)等一同使用,称为“表里双解”。既有表证,又有里证的,单解表则里证不去,单治里则外邪不解,甚至内陷,所以要用表里双解。表里双解可分为两大类:治外有表邪、里有实积。例如:病人恶寒发热,腹部胀痛,胸部痞闷、作呕、大便不通、服浮滑。用厚朴七物汤(厚朴、甘草、大黄、枳实、桂枝、大枣、生姜),以其中的桂枝汤去芍药解表,以其中的厚朴三物汤(厚朴、枳实、大黄)治里。治里热已盛,兼有表证。例如,病人高热无汗,身体拘急,面红目赤,鼻干口渴,烦躁,不能熟睡,说胡话,出鼻血,舌干燥,脉洪数。用三黄石膏汤(石膏、黄芩、黄连、黄柏、麻黄、淡豆豉、栀子、生姜、大枣、细茶),以麻黄、淡豆豉解表,以石膏、黄芩、黄连、黄柏、栀子清里。
即以疏导积滞为目标的泻下法。参见“寒下”法之。
用药物治疗气滞、气逆的证候,使气畅利平顺而恢复正常状态,称为“调气”。实际包括理气法的行气、降气。
语出《灵枢.营卫生会篇》。夺,是失的意思。血和汗同出一源,所以已经失血的,不能再发其汗;已经发汗的,不能再去其血。如果血液损失而又发汗,汗液耗损而又去其血,汗血两失,会加重病情,所以古人认为这是错误的治疗手段。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用正治法发生格拒(对抗)现象时所使用的治法。例如:病属于真寒假热,若按正治法投以温热药治其真寒,往往会出现格拒现象,服药后立即吐出,药物不能产生治疗作用。在这样情况下,应采用反治法,一种是仍用原来的温热药,煎成后候冷服下,或原来的寒凉药煎成后乘热服;另一种是在原来温热药中加入少许寒凉药,或寒凉药中加少许温热药作为“反佐”(即用与主治药的药性相反的药物作为诱导辅佐)。这就使病人能受纳药物,达到治疗的目的。反治法又叫“从治”,即采取顺从疾病假象的治法。实质上,反治法仍是正治法。
通大便以泻去实热,这种方法,好比用抽去锅下燃烧着的柴草,以降低锅内温度的办法一样。指“寒下”法之及“急下存阴”法。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高,指向上冲逆的证候;抑,是降抑的作用。例如肺气上逆,咳嗽哮喘,痰多气急,用“降逆下气”法。
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意思是如果没有热证,在寒冷的冬天就不要随便用寒药,以免损伤阳气,发生变证。但如果是里有实热结滞,须用寒凉的攻下药,就不在此例。不周冬日用寒凉攻下,对于方药应有选择,剂量也宜斟酌。
是利用药物的疏通调和作用,以达到解除病邪的目的。分为和解少阳、调和肝脾、调和肝胃等方法。凡热性病邪在表,或已入里而有燥渴,说胡话等实证的,都不能使用本法。
依据生痰的病因,把化痰法分为六种:“宣肺化痰”:适用于外感风寒痰多。患者鼻塞、喉痒、咳嗽、痰多、苔薄白,用麻黄、蝉衣、杏仁、桔梗、牛蒡子、辛夷、陈皮、甘草等。“清热化痰”:适用于热痰。咳嗽而咯痰黄色稠粘,舌红苔黄,用桑白皮、瓜蒌皮、象贝母、芦根等。“润肺化痰”:适用于燥痰。患者咽喉干燥,痰稠厚而难以咯出,苔黄而干。用沙参、瓜蒌、桔梗、橘红等。“燥湿化痰”:适用于湿痰。痰白而多,容易咯出,胸闷恶心,舌苔白滑而腻。用法半夏、茯苓、陈皮、甘草等。“?寒化痰”:适用于寒痰。吐痰清稀,怕冷、手足不温,舌质淡,苔滑。用桂枝、茯苓、干姜、姜半夏、橘红等。“治风化痰”:因风痰引起头痛眩晕,有时头旋眼黑,舌苔白润。用天麻、钩藤、半夏、茯苓、橘红、甘草等。
误用烧针、熏、熨、灸等火法,由此导致的变证,称为火逆。
疾病的过程是复杂的,往往矛盾不止一个,有主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治疗必须抓住主要矛盾,治其根本。但矛盾常有变化,有时非主要矛盾在一定条件下可上升为主要矛盾。如阴虚发热的病人忽然喉头肿痛,水浆难下,这时慢性的阴虚发热是本,喉头肿痛是标。如果喉头肿胀严重,有窒息的危险,成为主要矛盾,就应先治喉病,这是“急则治标”。如果喉头肿痛已经消除,而阴虚发热末愈,就继续治疗阴虚,这是“缓则治本”。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坚指有坚实的症积,应当用药攻削它。例如瘀血阻滞,腹中产生积块,推之不移,须“破瘀消症”药,逐渐攻削,使之消失。
语出《素问.汤液醪(音劳)醴论》。“净俯”指膀恍。“洁净俯“即利小便。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结聚之证,应当消散。例如:浊痰结成瘰历,经久不消,须用“软坚散结”法。
即汗法。汗法能解除在表之邪,故称。
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金郁,是指肺气不利;泄,是使之宣通。如因肺气不利,不能通调水道,以致咳嗽气喘而水肿,则须用“宣通水道”法。如因风寒袭肺,肺气不利,出现鼻寒、喉痒、咳嗽、痰多、苔薄白等症,须用“宣肺化痰”法。
赵学敏《串雅外编》记述走方医的禁法。“禁”是禁制疾病,即“祝由科”一类的方法。孙思邈《千金翼方》有“禁经”,宋代《圣济总录》有“符禁门”。但其起源更早,属于巫医一类。
语出《素问.汤液醪醴论》。鬼(同魄)门,指汗孔。开鬼门,就是发汗法。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有外来邪气的,以药物等?除之。“客”指外来邪气。外邪有风、寒、暑、湿、燥、火、饮食积滞及疫疠之邪等,治法有“?风”、“?寒”、“清暑”、“?湿”、“润燥”、“清火”、“消导”等法。疫疠之邪侵袭而发病,病情比较复杂;,须按照具体情况处理,但驱邪的目的是同样的。
是用苦寒药清气分之热。如春温初起,发热,不恶寒(或微恶寒),骨节疼痛,口渴汗少,小便黄,舌质红,苔黄,脉数,用黄芩汤(黄芩、芍药、甘草、大枣)。
是用苦寒药清里热的方法,例如病人里热严重,因而烦躁,甚则发狂、干呕、小便红、说胡话,夜间睡眠不安,或吐血,出鼻血、发斑,舌苔黄或干黑起刺,脉沉数,用黄连解毒汤(黄连、黄芩、黄柏、栀子)。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虚劳病气虚的,使用温补药调养。例如中气不足,因而身热有汗,渴喜热饮,少气,不想说话,舌嫩色淡,脉虚大,须用“甘温除大热”法。
是运用药物有行气解郁、补中益气的作用,治疗气滞、气逆、气虚的方法。气虚用补益中气药,归入补气门。通常所说的理气,多对气滞,气逆而言,分为“疏郁理气”、“和胃理气”、“降逆下气”等。理气药多属香燥,津液亏损的须慎用。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病邪留滞于体内,要用药攻逐它。气、血、痰、水等都能留滞。气滞须“行气”,血滞而瘀须“?瘀活血”,痰饮滞留必须“涤痰”,水留于内应予“逐水”法。
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木郁,是指肝气郁结而致病;达,是使之畅达。例如肝气郁结,两胁胀痛或窜痛,胸闷不舒,呕吐酸水,食欲不振,腹痛腹泻,须用“疏肝”法治疗。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谓“逆者正治,从者反治”,就是说,用药逆证候而治是“正治”法;从证候而治是“反治”法,各详该条。
指培补脾土,促使脾的运化机能恢复正常。凡脾虚而有饮食减少,大便泄泻等症,即须培土,也即“健脾”、“补脾”、“益脾”的总称。
使用理气药中比较峻烈的,如青皮、枳实等,以破气散结导滞。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高,指咽喉、胸膈、胃脘等部位。凡停留在这些部位的痰涎食积等有害异物,可用“吐法”把它消除。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下,是指在下的病邪;引,指用通利二便的方法,使病邪从下而出。参见“下法”、“利湿”条。
是同时使用清气分和营分的药物,以治疗热性病热邪侵入气分和营分的方法。症状以高热、心烦为主,并有口渴汗出、不能睡着,舌质绛、苔黄而干,脉洪数等症,用生石膏、知母、生地、麦冬、元参、连翘等药。
是使用寒凉性质的药物以清除火热证,具有清热、泻火、凉血、?暑、生津、解毒的作用。适用于热性病和其它杂病,以及脓疡症出现热证等。对热性病使用清热法,应分清卫分、气分、营分、血分,按浅深程度使用清法。各个脏腑的热,应按各腋俯病证表现的不同,分别采用清脏腑热的方法。清法中的苦寒清热,适用于实热证;甘寒清热,适用于虚热证。清法不宜久用,尤其是苦寒清热能损伤脾胃,影响消化,大病后体质虚弱及妇女产后都须慎用清法。
是运用辛寒或苦寒等药物,清解里热。适用于热性病邪在气分,用以解热除烦、透热出表。
是用清热药以解除感受暑热而不挟湿的方法。病人头痛、身热、有汗、口渴、小便黄赤,苔薄而黄、麻数,用青蓄、金银花、连翘、芦根等药。
是利用药物疏散风邪的作用,以疏散经络,肌肉、关节间留滞的风邪的方法。风有外风、内风的区别。内风应平熄,外风应?散。?风法适宜于外风。分为“?风除湿”、“疏风泄热”、“?风养血”、“搜风逐寒”等法。
是使用药物以去除湿邪的治法。湿是重浊粘腻的邪气,可以与风、寒、暑、热等邪结合在一起,又可以化热、化寒。湿在上焦须化,在中焦须燥,在下焦须利。脾主运化水湿,也能被湿所困,所以治湿也须注意治脾。
是帮助排出痰液或?除生痰病因的方法。分为“化痰”、“消痰”、“涤痰”三类。其中以化痰法为常用。
?s(音“错”),语出《素问.汤液醪(音“劳”)醴论》。宛,通郁,即郁结。陈?s是陈旧铡碎的草。“去宛陈?s”,就是去掉堆积的陈草,在人体是指去除郁结已久的水液废物,即使用甘遂、牵牛等的逐水法。
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意思是如果没有寒证,那幺在炎热的夏天,不要随便使用热药,以免伤津化燥,发生变证。但如果是表寒证,须用属于热药一类的辛温发表药,就不在此例。不过夏日用辛温发表,对于方药须有选择,剂量必须斟酌。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证属于热的,用寒凉性药物治疗。热证有表热、里热、虚热、实热等不同。实热属于表的,用“辛凉解表”透邪;属于里的用“清法”;虚热用“滋阴”以退热或“甘温除大热”等法。
“坚”在这里指干燥的大便。因大便燥结而腹部胀满,用“咸寒增液”法润燥,稀释大便,大便通而腹部胀满消除。
是使用滋润药以治疗燥热证的方法。燥证分内燥、外燥二种。外燥是外感燥气致病,内燥是内脏津液亏损之证。润燥分为“轻宣润燥”、“甘寒滋润”、“清肠润燥”、“养阴润燥”、“养血润燥”等。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散,是不固不收的证候;收,是收摄固涩的作用。例如心血亏损,以致心神浮越、心悸易惊,这是心气不固,当“养血安神”,以收摄心气。又如久咳多汗易汗,这是肺气不固,可用“敛肺止咳”法,以固肺气而止咳止汗。或遗精滑泄,日久不愈,这是肾气不固,可用“固肾涩精”之剂,肾气固则遗泄自止。
《素问.五常政大论》:「病在上、取之下。」疾病的症状表现在上部,用针刺下部的穴位。仞如:失眠可针刺足三里:头晕目眩可刺足部的太冲。疾病的症状表现在上部,用药物从下部治疗。例如:病人头目眩晕,耳鸣,自觉眼中如爆发火花,苔黄,脉洪数,用酒蒸大黄适量轻泻。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甚,是指复杂难以辨认而严重之证。如热极似寒(内真热而外假寒),或寒极似热(内真寒而外假热),应顺从假寒,假热的假象,采用一股称为“从治”的“反治法”。
语出《素问.三部九候论》。证属于实的,用去邪气的泻法治疗。须用泻法的实证,如燥屎、痰饮、瘀血、食滞、寒积等,选用寒下、润下、?除痰饮、?瘀、消导、温下等治疗方法均是。参阅“下法”、“?痰”、“?瘀”、“消导”等条。
即疏散风邪。治疗外感风邪,使用善于?风的药物。风寒表证用防风、白芷、高本等;风热表证用薄荷、牛蒡子等;风湿症骨节疼痛用羌活、桂枝等。
衰,指削弱病邪的治疗方法。“属”是指证候与治法的联系。“衰之以属”是先明确证候的性质,然后与药性分类相联系,决定治法。例如:用寒药治热证,用热药治寒证,用温药以治凉(较轻的寒证),用凉药以治温(较轻的热证)。这就是“寒、热、温、凉,衰之以属”。参阅“清法”、“温法”条。
即用通大便以清除里热的方法。例如“寒下”之法之,“润下”、“增液泻下”、“咸寒增液”等法。腑指大肠。
在一般情况下,同病同证是用同一治法的。但也有同一种疾病,由于病人身体的反应不同,所表现的“证”(证候)不同,而治法也不同。例如感冒有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等不同,治法也有“辛温解表”和“辛凉解表”等的区别。
即透邪、透疹一类治法。
见清、叶桂《温热论》。是治疗风温病外有风邪、内有里热的方法。风温病表有风邪,又有里热,使用辛凉解表法透达风邪,可使里热势孤,然后再清里热,就容易收效(按:以后在温病治疗上发展为解表清里同用)。
热性病初起出现风热表证(发热、微恶寒或不恶寒、无汗或少汗、头痛、口渴、舌苔薄白、脉浮数等症),采用辛凉解表一类治法,使病耶往外透达。
用辛凉解表药透邪,用苦味药泄里热。参见“辛开苦泄”法。
是治热性病时,使营分热邪向外透达,引出气分而从外解的方法。热邪初入营分,脉细数,舌质绛,身热较高,心烦,晚上睡卧不安,口不甚渴,用犀角、元参、生地等清营分热,用竹叶、金银花、连翘等透热外出。
凡出疹子的病,在应出而末出或疹子出而不畅之时,采用辛凉解表一类的治法,使它顺利出疹,不致发生变证,叫做“透疹”。
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土郁,是指湿邪郁阻中焦;夺,是指?湿而不使滞留。例如湿热郁于中焦,腹痛腹胀,大便稀薄而热臭,舌苔黄腻,用“苦寒燥湿”法;或寒湿郁于中焦,胸闷、恶心、呕吐、腹胀、大便清稀、舌苔白腻,用“苦温化湿”法。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微,指病证明显而较轻,如热证、寒证,只须针对病情,采用“逆治”的“正治法”即可。
是治疗阳气为水寒困遏的方法。病人内停水湿,外有表寒,阳气受水寒困遏,小便不利,头痛,微发热,心烦口渴,喝了水就吐,舌苔白腻或白厚,脉浮,用五苓散(茯苓、泽泻、猪苓、白?X、桂枝、共研细末)。茯苓、猪苓、泽泻、白?X健脾利水、桂枝内通阳气,外解肌表,化气利水,使小便通畅,水从下出。
胃气是胃的功能的体现。胃的接受、盛纳水谷,和腐熟(初步消化)水谷,都是胃气的作用。其它脏腑必须获得水谷的精气,才能维持其功能。所以前人曾说:「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这是说,在处方用药时,必须注意到不要损害胃气。例如用苦寒药或泻下药过度,能损害胃气,使用时必须掌握分寸。但这是一般的原则,如果病邪足以损害胃气,必须使用苦寒药或泻下药时,那也应当放手使用,正是为了保护胃气。
语出《素问.疏五过论》。指医生在治疗上的五种过失。病人由于职业地位的变化而发生倩志方面的疾病,医生不知疾病的起因,随便处理。不了解病人的生活和环境,思想情绪,不知那一证应补,那一种证应泻,妄施治疗,使人体精气一天天虚耗,邪气因而侵入。善于诊断的医生,必然能分析证侯,区别正常和反常。将同名同形的病证,加以比较分析,在相同中寻求不同之点;医生态度镇静,详细探入地审察,从不易辨别的病证中辨出异同。如果医生不知道这种诊察方法,那就过算失。凡诊病必先相察精、气、神,又必须了解病人因生活琅境和情绪发生变化而患病,医生不弄清病因,不知道改变病人的精神状想,又顺从病人的好恶,治疾错乱。诊治疾病,必须了解疾病从开始到现在的阴阳属性及发病的其它情况,不仅切脉,还要确定病名,应把男女不同的正常脉与病脉相比较,并了解情绪与五脏血气的关系。医生如果搞不清楚,病情日益深重,只说病的预后不良,这是粗率的医疗作风。
本非下证而误用下法的叫“误下”。热性病表证还没有解除,本来应当解表,如果误用下法,能引起变证,如泄泻、结胸、痞证等。其它内科、妇产科、儿科等凡不应下而误用下法都能发生变证,须按具体倩况处理。
是运用有泻下或润下作用的药物,以通导大便,消除积滞,荡涤实热,攻逐水饮的一类治法。分为寒下、温下、润下等。泻下药中除润下药较和缓之外,其余各类都较峻烈,年老及体弱者恨用,孕妇和月经期勿用。没有实结症状的勿轻用。肠伤塞不用玫下法,以免引起肠出血和穿孔。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下是下陷,举是升举。中气下陷的,应当用补中药升提。例如:中气虚而下陷,以致脱肛日久不愈,可以用补中益气药升举中气,于是脱肛可收。参见“补气”、“升提中气”条。
具有可用攻下法的症状,用攻下法后,大便已通,热退,但呼吸气短,手足稍凉,脉弱,这是气虚,用适量党参煎服补气。或热性病具有可用攻下法的症状,用攻下法后,大便通,热退,但病人汗出较多,脉细,这是阴虚,用滋胃阴药,如沙参、麦冬、细生地、玉竹等。又如胸胁有积水,用甘遂、芫花、大戟等攻下,泻下稀水后,病人喝适量稀粥,卧床休息,也是一种补法。这种先用攻下后用补益之法,称为“先攻后补”。
是攻伐浊痰留滞的方法。多用能损伤元气,体弱的须慎用。“消痰平喘”:痰饮伏于肺脏,发生喘嗽、痰多、胸部不舒、食欲不振,;用补益法可按具体情况灵活运用。
在治疗上犯了较小的差错。
是用辛寒药清气分之热。患者高热,只恶热,不恶寒,大汗,面目赤色,呼吸气粗,说话的声音重浊,小便涩少,舌苔黄,脉浮洪而躁,用白虎汤(生石膏、知母、甘草、粳米)。
是用辛寒药清胃热生津液的方法。例如口疮发作数日,口中有秽气,舌苔焦黄,脉大而虚,这是胃火盛而胃阴虚,宜用生石膏,知母、竹叶、元参等药。
即行散气滞,以治疗由气滞产生的病症,如胸腹胀闷疼痛等。“疏郁理气”及“和胃理气”都属于行气。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意指由于中气虚而产生的形体虚弱,须用温气药补养中气,则脾能健运,营养增加,使肌肉形体逐渐丰满。参见“健脾”条。
语出《素问.三部九候论》。证属于虚的,用补法治疗。虚证有气虚、血虚、阴虚、阳虚等不同,补法也有补气、补血、补阴、补阳等不同的方法。参见“补法”各条。
语出《难经.六十九难》。是利用五行相生,子母关系的学说,把五行「木、火、土、金、水」配合「肝、心、脾、肺、肾」,从五行、五脏的子母关系,说明一部分的治病法则,有补母、泻子两种。补母:例如肾水生肝木,肾是母,肝是子,如果出现肝木虚弱证,不直接补肝,而补生肝的肾。如肝有虚火证,失眠烦躁,嘈杂容易饥饿,头面烘热,脉弦细而数,重按无力,治疗宜滋补肾水以消肝的虚火,用六味地黄丸(见“壮水制火”条)。针灸方面:所有虚火,就针刺“曲泉穴”,用补法。“曲泉”是肝的合穴,合者水,水者肾“。泻子:例如肝木生心火,肝木是母,心火是子,如果出现肝实证,不直接泻肝,而泻肝木所生的心火。如肝有实火证,头痛眩晕,耳鸣,急躁易怒,面红目赤,胁肋灼痛,小便黄赤,口苦,大便秘结,苔黄,脉弦数,可用泻心法(参见“泻心”条)。针灸方面:肝有实火,就剌“行间”穴,用泻法。“行间”是肝的荣穴,荣者火,火者心。这些治法,是脏腑病变的间接治疗。
是治疗血虚便秘的方法。面色苍白,盾爪不红润,时觉头眩,心悸,大便干结难下,舌质嫩而色淡,脉细数。用当归、生地、麻仁、桃仁、枳壳等药。
指治疗上犯了一次差错。
在一般情况下,异病异证是要用不同治法的。但也有几种不同的疾病,具有同一性质的“证”,可用同一种方法治疗。例如虚寒泄泻,或脱肛或子宫下垂,是不同的病证,但如果均表现为中气下陷的,就都可以用补中益气的方药治疗。参阅“补气”、“升提中气”条。
由补气药与解表药组成,治疗气虚感冒,出现头痛恶寒发热,咳嗽唾痰、鼻涕粘稠,胸膈满闷,脉弱无汗等症。用参苏饮(党参、苏叶、葛根、前胡、姜半夏、陈皮、桔梗、茯苓、木香、枳壳、甘草)。
是治疗气津两虚的方法。气津两虚,表现为汗出过多,津液耗伤,肢体倦怠,气短懒言,口干作渴,舌质红,舌干无津,脉象虚散。用生脉散(人参、麦冬、五味子)。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逸,是气血逆乱:行,是调理气血,使之恢复正常。例如:肝气横逆,两协窜痛,须用“疏肝”法行散,则胁痛自止。又如妇女下腹胀痛拒按,经血色紫黑有块,苔灰暗,脉涩等血瘀下焦之证,宜用“?瘀”法以行之,瘀血去而经痛自止。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轻,是病邪浮浅,病位在表;扬,是顺病势向外发泄。意思是病邪浮浅的表证,可以用向外发泄的“解表法”从汗解除。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衰,是病邪将尽而正气未恢复;彰,是扶助正气,使正气旺盛而病邪尽去。例如水肿病用逐水药后,肿势大体消退,可改用温阳健脾,如胃苓汤(苍尤、厚朴、陈皮、甘草、桂枝、白?X、猪苓、茯苓、泽泻),以加强脾的运化水湿功能,消除余肿。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重,指病在里,病邪内结;减,指用泻下或其它攻削的方法治疗。例如腹中瘀血结块,当用“破血消症”药攻削,使它逐渐消除。
制宜就是对于病证要按照季节、地区以及人体的体质年龄不同,而制定适宜的治疗方法。??因时制宜:四季的气候变化,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影响,治疗也应注意气侯的特点。例如:夏季气候炎热,腠理疏开,对于患风寒感冒者不能过用辛温,以免汗多而耗散阳气,损伤津液。冬季气候寒冷,腠理致密,对于患风寒感冒者用辛温药可以稍重,使风寒从汗而解,但也须考虑病人的体质。??因地制宜:我国国土辽阔,各个地区的气候不同。南方炎热多雨地区,病人往往出现湿热证侯,治疗须兼顾湿热;北方少雨干燥,有时出现燥证,须区别凉燥、温燥进行治疗。而且某些地区还有地方病,更须加以注意。??因人制宜,各人的具体情况不同,在治疗时要针对具体情况灵活掌握。例如:性别方面,男女的生理不同,各有特殊疾患,治疗时要考虑其生理、病理特点;年龄方面,小儿脏腑柔弱。老人气血衰少;各有其常见疾病;体质方面,每个人的先天禀赋和后天调养往往不同,所以身体素质也不同,不但强弱不同,体质也有偏寒偏热或素有某种慢性疾病等的不同,职业方面,工作条件与某些疾病的发生有关,因此诊疗时要注意患者职业。
指治疗上又犯了一次差错。
“苦温燥湿“:因中焦为寒湿所阻,胸闷呕吐、恶心、腹胀、大便清稀、苔白腻,用厚朴、半夏、白蔻仁、茯苓等。“苦寒燥湿”:因中焦为湿热所阻,腹痛腹胀,大便稀薄而热臭,舌苔黄腻,用黄连、黄芩、枳壳、猪苓等。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津液枯燥的,可用滋润药。但燥有内燥、外燥的不同。例如燥热伤肺胃津液,属于内燥,用“养阴润燥”法;外感燥热伤肺,属于外燥,用“轻宣润肺”法。
把增补津液药与寒下药同用,治疗热结津液亏的大便秘结,如病人正气不太虚,可以经得起攻下的,用增液承气汤(元参、连心麦冬、生地、大黄、芒硝)。
是中医诊疗疾病的一种思想方法。把人体内脏和体表各部组织、器官之间看成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同时认为四时气候、地土方宜、环境等因素的变化,对人体生理、病理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既强调人体内部的协调、完整性,也重视人体和外界环境的统一性。用这种从整体出发,全面考虑问题的思想方法贯串于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而不是单从局部的变化着眼,这就叫“整体观念”。例如在变证方面,或从局部症状出发考虑全身:如头痛一证,不仅须从局部及其对周身的影响加以分析,并应考虑全身脏腑气血等诸种因素对头痛所产生影响。又如疮痈,究竟是单纯的邪毒侵入局部,还是与患者的“下消”病有关系。或从全身症状出发考虑局部:如小儿在冬春季节发热,医生往往注意其咽喉部有无“乳蛾”或其它咽喉病。又如患者有低热、黄疸等全身症状,又诊得右胁有阵发性隐痛或绞痛,疼痛间歇时如常人,即应考虑是胆部疾病。在治疗用药方面:须协调阴阳。如肾阳过盛,肾阴不足,以致发生阳亢现象,须“壮水制火”;或肾阴过盛,肾阳虚衰,发生阴寒现象,须“益火消阴”。??间接治疗。各脏之间有相互联系,某脏病可用治另一脏的方法来解决。如“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表里互治。如肺与大肠为表里,肺有寒痰而咳嗽,大肠寒结而大便秘,须用紫菀等?寒痰而通寒结,大便自通。)从五脏治五官。五脏与五官有密切关系,如肝开窍于目,补肝可以治疗眼病的虚证,清肝可以治疗眼病的实证。在针灸方面如“上病下取”、“下病上取”,“阳病治阴”、“阴病治阳”,还有“以右治左”、“以左治右”等方法。必须理解整体和局部的相互之间关系,以期尽可能防止认识和处理疾病的局限性和片面性。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是一般常规的治疗方法,即采用与疾病性质相反的方法和药物来治疗。例如: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实证用攻法,虚证用补法等。正治法又称“逆治”,“逆”就是药性与疾病性质相反,如像药物站在疾病的对面。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治疗疾病时必须追究疾病的根本原因,也就是探求其阴阳的偏盛偏衰。例如:病人头部昏晕而痛,肢麻,肉跳,虚烦,夜寐不安,面部烘热,口干,舌质红,脉弦而细,这是肝阴不足,肝阳上亢,须滋阴潜阳,养血柔肝,用生地、白芍、当归、何首乌、菊花、牡蛎、真珠母等药。又如食物不化,呕吐清水,大便水泻,舌淡苔白,脉沉细,这是脾胃阳虚,当温脾胃之阳,用“温中散寒”法。
《素问.至真要大论》:「求其属也。」这个“属”指证候与治法的联系。辨别病人的一系列症状属于那一个脏的证候,从而确定治法。例如:病人怕冷,手足凉,腰脊酸痛,阳萎早泄,苔淡白,脉沉细。使用一般的温热药没有效果,经周分析,知道这是肾阳虚,应该用温补肾阳的治法。参阅“温肾”条。
??有预防的含意。例加《素问遗篇.刺法论》有内服药预防疫病的方法。??有早期治疗的意义。古代医家说中风有预兆,如头目眩晕,大拇指和次指麻木,或口眼和肌肉不自主地跳动,过一个时期有中风的可能,须预先服药,以防突然中风。??掌握疾病发展的趋向。疾病在五脏的某一脏,从其趋向来看,可能会影响到另一脏,例如肝气郁结证,防止肝病传脾,可用健脾的治法,但须与治肝药同用。参阅“培土抑木”条。
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满,指气阻滞于内而胸腹胀满;泻,是指调利其气,使胀闷消失。例如气与痰湿阻滞中脘,胸腹胀满,可用“和胃理气”法。或饮食积滞而引起脘腹胀痛,可采用“消导”之剂。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用苦寒药治热证,但热反而严重,这不是有余的热证,而是肾阴(真阴)不足的虚热,所以应该滋补肾阴。参见“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条。
语出《素问.至真要大论》。用辛热药治寒证,但寒反而更严重,这不是属于外感寒邪的寒证,而是肾阳(真阳)不足的虚寒,所以应该温补肾阳。参见“益火之原,以消阴翳”条。
指“寒下”之法。是治疗水肿实证的方法。使用泻水作用峻烈的药物(如牵牛、甘遂、芫花、大戟、商陆等),泻出大量水份。
是治疗邪热伤阴,小便不利的方法。患者口渴要喝水,小便不利,或有咳嗽呕恶,心烦不能安眠,用猪苓汤(猪苓、茯苓、泽泻、阿胶、滑属)。心烦不能安眠是阴伤的现象,阿胶能补血养阴,与其它药同用,既能利水,又不伤阴。
是肃肺以抑肝的方法。肝气上冲于肺,肺气不得下降,出现两胁窜痛、气喘不平、脉弦等症。须用肃肺法使肺气下降,肝气也得疏畅。用桑白皮(吴茱萸汁炒)、苏梗、杳仁、批把叶等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