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交加:洞房里面的较量

  在彝族的婚姻中,一对夫妻要结三次婚。第一次,亲戚朋友把新娘带到新郎家,和新娘一起来的人才叫客人。婚礼结束后,这些客人就把新娘带回去,新郎也跟着去看岳父岳母,然后新郎自己回家,这时还不能把新娘带走。第二次,一般在过年过节时,男方请人去接新娘,新娘家也有人来送,只是没有第一次人多。新娘送到后,那些人就走了,走时定下时间,新郎必须在约定的时间把新娘送回娘家。这一次新娘、新郎才正式入洞房。由于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洞房完全和汉族的不一样,洞房里总是雷电交加,而有没有云雨那就另当别论了。等到新娘有了孩子,才能正式入住夫家,过正式的小家庭生活,这算是第三次结婚。

  一

  伍里要结婚时,听说新娘很漂亮,可伍里从来没见过她。他们订的是娃娃亲,那是父母的意愿,伍里也很乐意。

  新娘到后,那些人就走了,走时定下时间,新郎必须在约定的时间把新娘送回娘家。这一次新娘、新郎才正式入洞房。由于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洞房完全和汉族的不一样,洞房里总是雷电交加,而有没有云雨那就另当别论了。等到新娘有了孩子,才能正式入住夫家,过正式的小家庭生活,这算是第三次结婚。

  一

  伍里要结婚时,听说新娘很漂亮,可伍里从来没见过她。他们订的是娃娃亲,那是父母的意愿,伍里也很乐意。

  新娘到时,伍里家用一头牛和五只羊招待客人,婚礼很热闹。伍里很想见新娘一面,可新娘坐在客人中间,脸上蒙着面纱,根本无法看到。第二天,伍里跟着客人走,在路上才看清新娘。新娘阿芝个子比伍里高差不多一头,身体很棒。彝族人审美的首要标准就是身体要壮实,因为他们是一个勤劳的民族,看重劳作。还有,阿芝的鼻子让伍里陶醉不已,那脸上永远也找不出比这鼻子更合适的了。阿芝也偷偷瞟了伍里几眼。他们的眼光相碰时,阿芝红了脸,伍里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伍里见到岳父岳母后就自己回家了,约定下次过彝族人的“六月二十四”节日时,叫人来接阿芝。

  二

  伍里一直盼节日快点到来,可真到节日时,他又不安起来,这一次可是要入洞房的。伍里村里的那些“过来人”给他讲了许多洞房习俗,伍里听得面红耳赤。

  那个“过来人”拉巴告诉伍里,在洞房里,新郎不能征服新娘的话,就说明新郎无能,新娘会看不起他;而新娘是不会轻易就范的,就如保护她的性命一样。因为如果新娘很主动或没有反抗,说明新娘不会保护自己,这种女人很危险,令男人不放心。

  拉巴把自己入洞房的经历告诉了伍里。说他第一晚与新娘睡在一起时,他很怕,动都不敢动,两人失眠了一晚。第二晚他才知道新娘穿了七条内裤;第三晚也没有成功,不过,他已经除下了新娘四条内裤;第四晚,由于新娘连续三个晚上都没休息,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伍里想到阿芝那样壮实的身体,他怎么是她的对手呢?

  三

  阿芝就要离开自己的家了。想到要和父母分离,成为别人的人了,她哭得很伤心,母亲也止不住泪水叮嘱女儿,父亲则强忍着眼泪催她快走。

  阿芝来到伍里家,她觉得伍里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但她喜欢他的憨厚老实。

  只是阿芝一想到将和伍里同房就不寒而栗。她见过小男孩的“那个”,听说男人的比小孩的大几倍,一根刺刺入脚板心都那样痛,那个东西进入身体不是会把人弄死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恐惧使她准备了一根发簪作为武器,那是用长长的猪獠牙磨成的,很尖。

  四

  晚上,伍里轻轻躺在阿芝身边。他心跳得很厉害,阿芝背对着他。“喂!转过来。”第一次和她说话,觉得很别扭,很唐突。阿芝一动不动。他用手去拉她肩膀,她狠狠掐了他一下,他缩手。哇!这么厉害,得等她入睡了才行。大概是白天走累了吧,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他凑了过去,她醒了,用力推他,对着他的小肚子踹了一脚,“呯!”他从床上摔下来,砸在地上,砸得眼冒金星。他有些生气,似乎受了某种污辱,他想他要豁出去才行。可阿芝又咬又抓又踢,最后摸到发簪,扎在他手上。他摸着手上粘乎乎的血,已经没有力气了。

  第二天,他总是把那只受伤的手藏在裤包里,怕被别人笑话。朋友们不知内情,还夸他,力量悬殊这么大,他真行。而他却自卑得要命。

  以后几天,伍里已经怕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总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阿芝那样的棒身体呢?

  新娘回去的日子到了,他很不情愿地送走新娘。

  五

  阿芝后来来了几次,又走了几次。

  伍里开始酗酒。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了,肯定让阿芝看不起,但他又不甘心认输,而且,他舍不得阿芝。

  就这样结婚要有一年了,父母也想抱孙子,伍里还总吞吞吐吐的。

  六

  第二年的“六月二十四”,阿芝又来了。

  有天早上,由于睡得晚,两人睡过了头。伍里的父亲敲门叫起床了。伍里不知哪儿来那么大胆子,也许是憋得太久了的缘故吧!他嘴里应着,身子压向阿芝,阿芝脸红了,大白天的,父亲在门外,她丝毫不敢反抗,害怕被父亲听见……

  当阿芝红着脸推开门出来,她才知道那种痛和刺痛是两码事,自己的担忧委实多余。

  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