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安时简介

《伤寒总病论》在线阅读

  北宋名医庞安时庞安时(约1042~1099),字安常,自号蕲水道人,蕲水(今湖北浠水县)人,被誉为“北宋医王”。庞安时出身于世医家庭,自幼聪明好学,读书过目不忘。医术精湛,能急病人之急,行医不谋私利,常让来诊者在自己家里住下亲自照料,直至治愈送走,他晚年参考诸家学说,结合亲身经验。撰成《伤寒总病论》6卷,对仲景思想做了补充和发挥。其突出特点是着意阐发温热病,主张把温病和伤寒区分开来,这对外感病学是一大发展。

  中文名称:庞安时
  英文名称:PangAnshi
  定义:宋代医学家。撰《伤寒总病论》等。
  所属学科:中医药学(一级学科);
       医史文献(二级学科);
       医家(三级学科)。

  庞安时的生平

  庞安时(约1042~1099),字安常,自号蕲水道人,蕲水(今湖北浠水县)人,被誉为“北宋医王”。庞安时出身于世医家庭,自幼聪明好学,读书过目不忘。取黄帝、扁鹊脉书研读,不久即通晓其说,并能阐发新义,时年不满20,后安时病耳聋,进一步钻研《灵枢》、《太素》、《甲乙经)等医籍,经传百家与医药有关者,亦无不涉猎,融会贯通。庞安时医术精湛,能急病人之急,行医不谋私利,常让来诊者在自己家里住下亲自照料,直至治愈送走,他晚年参考诸家学说,结合亲身经验。撰成《伤寒总病论》6卷,对仲景思想做了补充和发挥。其突出特点是着意阐发温热病,主张把温病和伤寒区分开来,这对外感病学是一大发展。

  庞安时少时即喜医方,潜心研究《内经》、《难经》、《伤寒论》等医学专著。旁涉经史百家,融会贯通,排除理学思想的干扰,因而在医学理论和实践上有许多真知灼见,尤其是在伤寒病上有卓越的贡献。他因其苦钻古典医学和大胆实践探索,表现在临床时无论医药针摩,都“挥洒自如”,疗效显著。但他也是一个典型的不受前人的理论束缚,坚持苦学多思,大胆探索,因而在中医事业有许多建树、许多创新。象开设病坊,留诊病人,这是北宋时期中医的一个创举。他还根据医药事业的需要,减少病人负担,为病人生产药材,实施药物产、供、用一条龙。坚持为医“不致于利”,其高尚的医德医风,对今天仍有极其重要的借鉴作用。

  在学术思想方面,他既精于伤寒,也熟谙温病,内妇儿科,皆有研究;是一位拥有广泛实践经验的医家,其于伤寒与温病尤有发挥。

  庞安时医术精湛,能急病人之急,行医不谋私利,常让来诊者在自己家里住下亲自照料,直至治愈送走,他晚年参考诸家学说,结合亲身经验。撰成《伤寒总病论》6卷,对仲景思想做了补充和发挥。

  出身于世医家庭,自幼聪明好学,读书过目不忘。取黄帝、扁鹊脉书研读,不久即通晓其说,并能阐发新义,时年不满20,后安时病耳聋,进一步钻研《灵枢》、《太素》、《甲乙经》等医籍,经传百家与医药有关者,亦无不涉猎,融会贯通。

  庞安时兼收并蓄,颇有心得,而尤精于《伤寒论》,以善治伤寒名闻当世,苏轼曾赞其“精于伤寒,妙得长沙遗旨”。时人有“庞安时能与伤寒说话”之称。

  庞安时年方20岁时,医名就传遍江淮间。他性喜读书,即使寒暑疾病也不释卷,听说大有异书,便如饥似渴地购买。他生平讲侠义,也爱斗鸡走狗击球、博奕音乐等等。他为人治病,不分贵贱,招待住食,尊老慈幼,就像是病在自己身上一样;其中不治者,必定如实相告,不再治疗;病家持金来谢,也不尽取,其医德高尚可称。

  庞安时医术精湛,能急病人之急,行医不谋私利,常让来诊者在自己家里住下亲自照料,直至治愈送走,他晚年参考诸家学说,结合亲身经验。撰成《伤寒总病论》6卷,对仲景思想做了补充和发挥。其突出特点是着意阐发温热病,主张把温病和伤寒区分开来,这对外感病学是一大发展。

  庞安时的医学成就

  在学术思想方面,庞安时既精于伤寒,也熟谙温病,内妇儿科,皆有研究;是一位拥有广泛实践经验的医家,其于伤寒与温病尤有发挥。

  对伤寒学说的阐发

  庞安时治伤寒主要是从病因、发病入手,并结合体质、地理、气候等进行探讨,他承前人之说,认为伤寒的病因是“寒毒”,只不过是由于感受邪气的时间、地域、体质不同,而表现出伤寒(指狭义伤寒)、中风、风温、温病、湿病、暑病等不同的证候。

  庞安时在《伤寒例》有关论述的基础上予以发挥,强调一切外感热病的共同病因是“毒”,虽然“毒”有阴阳寒热的不同属性,临床表现也有中风、温热、暑湿与急缓轻重等多种多样,但只要抓住了“毒”,就抓住了一切外感热病的共性,说明治疗外感热病应重视“解毒”法。另外,他又指出“凡人禀气各有盛衰”,“寒毒与营互相浑”,“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己,怯者则著而成病矣”。认为寒毒虽已侵袭人体,但其能否发病,则取决于素体强弱与正气盛衰,而且在毒气“从化”的倾向上,庞安时也强调了素体的决定意义,认为“假令素有寒者,多变阳虚阴盛之疾,或变阴毒也;素有热者,多变阳盛阴虚之疾,或变阴毒也”。他对疾病的发生发展都以内因为根据的认识,颇有辩证法思想。同时,他还认识到外感发病与四时气候、地域居处密切相关,同是感受寒毒,冬时即发为伤寒,因春温气诱发而为温病,因夏暑气诱发而为热病,因暑湿诱发而为湿病等,都因四时气候变迁而发生不同的病证。不仅如此,居住在山较多地区的患者多中风中寒之疾,平居者多中湿中暑之疾,说明发病与地域居处也有关系。

  庞安时对伤寒治疗,虽宗仲景法则,而善于灵活变化,往往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治,在治疗上也有不少宝贵经验,丰富了伤寒病的治疗方法。

  对温病学说的阐发

  对于温热病,庞安时基本上分为伏气和天行两类。前者是冬时中寒,随时而变病,如春之“温病”、夏之“热病”,以及“中风”、“湿病”、“风温”等,“其病本因冬时中寒,随时有变病之形态耳,故大医通谓之伤寒焉”。伏气又可有伏寒与伏热之分,但均不同于天行温病。因此他指出:“天行之病,大则流毒天下,次则一方,次则一乡,次则偏着一家。”认为天行温病是感受毒性很强的异气引起,颇具有流行性、传染性的病证,是外感热病中另一类性质不同的病证,其治疗与伤寒不同,伤寒“有可汗可下之理”,“温病若作伤寒行汗下必死”,提出了温病与伤寒分治,这对后世温病学说的形成有一定的影响。

  庞安时从其丰富的临证实践中观察到,温病一类以温毒最为重险,他将温毒五大证与四时、五行、经络脏腑联系起来辨证论治,有一定见解,指出“自受乖气而成脏腑阴阳温毒者,则春有青筋牵,夏有赤脉,秋有自气狸,各有黑骨温,四季有黄肉随,治疗各有各法”。对温毒五大证的治疗,他着眼一个“毒”字,使用大剂量清热解毒,辛温散毒之品,处方多以大量石膏为主,实为后来余师愚治温疫开了门径。另外,他还专立《辟温疫论》列举“疗疫气令人不染”方,有辟温粉雄黄嚏法,千敷散等,体现出他治温病着重预防的思想。

  综上所述,庞安时治伤寒是从病因、发病着手,强调体质因素在发病中的重要作用。并认为广义伤寒的病因是“寒毒”,而天行温病则由“异气”引起,提出温病与伤寒分治,指出温病中以温毒最为重险,对温毒五大证的治法遣方颇具特色,其重视预防的思想,也实为可贵。不仅如此,其高尚的医德也是可取的,为医药界树立了典范。[1]

  庞安时的传说

  相传,有一年大旱,浠水城郭乡杨家铺一带瘟疫流行,可庞安时发现他开的方子在别处灵验,而在这里就不灵了。他来到这里一看,才发现这里的村民吃水、用水不分开,都取自污秽不堪的塘堰,要解决问题,必须立即打井。

  于是,他找到在当地行医、一个叫杨可的弟子,师徒二人一起上山寻找水源。他们两人走到一个山坡下,庞安时在一颗小树边停下来,见树旁的密密草丛,高兴地说:“你看,这么干燥的天气,此处却不断涌出清水,这不是找到了水源吗?”杨可大喜,送走老师之后,按老师的策划设计,开始在此打井,同时请来石匠。将白石打成石井圆圈,一直从井底码砌到井口,共用了72个圆圈,砌成一眼深层泉水井,此井水质清洌。他再用此水煎药给病人服用,果然,药到病除。

  当地村民取水食用后,男女老幼个个红光满面,疾病全无,齐赞庞安时师徒为他们做了件大好事。于是大家计议,请来一个石匠,在石碑上刻上“庞公井”三个大字,准备立在井边,当庞安时听说这事时,立即赶来劝阻说:“井是你们杨家人开,供大家用,怎么把功劳记到我的帐上呢?要是给它取个名,就叫它杨井”。

  庞安时与苏东坡

  庞安时与苏东坡交往密切。因为苏东坡擅长书法,经常有朋友馈赠他好墨,庞安时治愈了一个人的重病,没要患者一文钱,只要他把祖传的名墨(自称是制墨名家张廷珪所制)送给他。庞安时又把墨拿给苏东坡,跟他要了几幅字作为交换。苏东坡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还主动替他做广告,说他医术高明,善于治疗怪病,治疗伤寒,手到病除。

  庞安时与杨井

  北宋名医庞安时对祖国医药事业所作出的贡献,历史已有记载,他的传闻逸事在浠水民间代代流传。

  相传,有一年大旱,浠水城郭乡杨家铺一带瘟疫流行,可庞安时发现他开的方子在别处灵验,而在这里就不灵了。他来到这里一看,才发现这里的村民吃水、用水不分开,都取自污秽不堪的塘堰,要解决问题,必须立即打井。于是,他找到在当地行医、一个叫杨可的弟子,师徒二人一起上山寻找水源。他们两人走到一个山坡下,庞安时在一颗小树边停下来,见树旁的密密草丛,高兴地说:“你看,这么干燥的天气,此处却不断涌出清水,这不是找到了水源吗?”杨可大喜,送走老师之后,按老师的策划设计,开始在此打井,同时请来石匠。将白石打成石井圆圈,一直从井底码砌到井口,共用了72个圆圈,砌成一眼深层泉水井,此井水质清洌。他再用此水煎药给病人服用,果然,药到病除。当地村民取水食用后,男女老幼个个红光满面,疾病全无,齐赞庞安时师徒为他们做了件大好事。于是大家计议,请来一个石匠,在石碑上刻上“庞公井”三个大字,准备立在井边,当庞安时听说这事时,立即赶来劝阻说:“井是你们杨家人开,供大家用,怎么把功劳记到我的帐上呢?要是给它取个名,就叫它杨井”。

  如今,“杨井”已成为国家重点保护文物。

  庞安时一针救产妇

  相传,舒州桐城地方,有个孕妇,临盆七日不出,州县名医都被请来,各自使出绝招,但都未将婴儿接生下来。

  庞安时的学生李百全当时恰好是他家邻居,于是邀请庞安时前往治疗。病者家属伤心痛哭,泣不成声,祈求医生救母子性命。

  庞安时来到产妇床前,唤家人备好温水和面巾,再将面巾浸湿,敷在产妇腰腹上。产妇感到松快,腹肌微微抽动。庞安时再用手上下抚摸产妇的肚腹,然后取出针来朝着一处扎了一针,说也灵验,随针一扎,产妇肚肌抽搐了一阵,生出了一个胖胖的婴儿。

  乡亲们见了,无不惊喜诧异,都称赞庞先生医术高明,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产妇家人更是欣喜若狂。

  庞医生捋着髯髯银须,微微笑着对人们说:“我刚才抚摸产妇的腰腹,就知道胎儿已出胞了,只是一只手抓住母亲的肠,致使不能出母体。我对准了婴儿的虎口处扎了一针,婴儿疼痛,松开了手,因此就降生了。”

  人们都抢着看婴儿的虎口处,果有针痕。

  有人曾问他有关华佗的事,他说:“华佗医术如此高明,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大概史书的记载没有什么根据吧!”五十八岁时疾病发作,他的学生请求他给自己诊脉,他笑着说:“我已仔细地研究了,而且呼吸出入也是脉象,现在我的胃气已绝,该死了。”于是他不再服用药饵。过了几天,坐着与客人谈话时去世了。

  庞安时妙手回春

  舒州桐城地方,有个孕妇,临盆七日不出,州县名医都被请来,各自使出绝招,但都未将婴儿接生下来。最后请来庞安时,病者家属伤心痛哭,泣不成声,祈求医生救母子性命。

  庞安时来到产妇床前,唤家人备好温水和面巾,再将面巾浸湿,敷在产妇腰腹上。产妇感到松快,腹肌微微抽动。庞安时再用手上下抚摸产妇的肚腹,然后取出针来朝着一处扎了一针,说也灵验,随针一扎,产妇肚肌抽搐了一阵,生出了一个胖胖的婴儿。乡亲们见了,无不惊喜诧异,都称赞庞先生医术高明,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产妇家人更是欣喜若狂。

  庞医生捋着髯髯银须,微微笑着对人们说:“我刚才抚摸产妇的腰腹,就知道胎儿已出胞了,只是一只手抓住母亲的肠,致使不能出母体。我对准了婴儿的虎口处扎了一针,婴儿疼痛,松开了手,因此就降生了。”人们都抢着看婴儿的虎口处,果有针痕。[3]

  庞安时的主要著作

  庞氏对《难经》非常推崇,著有《难经辨》、《主对集》、《本草补遗》,因年代久远,这些医学著作现在大多遗失,仅存着一部《伤寒总病论》。

  庞安时对《难经》非常推崇,著有《难经辨》数万言,惜未传世。另外,还著有《主对集》、《本草补遗》,均已散佚。

  庞安时著有《伤寒总病论》6卷,另有《难经解义》1卷、《庞氏家藏秘宝》5卷、《验方集》l卷、《主对集》1卷、《本草补遗》等,但均亡佚。

  庞安时对伤寒学说的阐发

  庞安时治伤寒主要是从病因、发病入手,并结合体质、地理、气候等进行探讨,他承前人之说,认为伤寒的病因是“寒毒”,只不过是由于感受邪气的时间、地域、体质不同,而表现出伤寒(指狭义伤寒)、中风、风温、温病、湿病、暑病等不同的证候。

  他在《伤寒例》有关论述的基础上予以发挥,强调一切外感热病的共同病因是“毒”,虽然“毒”有阴阳寒热的不同属性,临床表现也有中风、温热、暑湿与急缓轻重等多种多样,但只要抓住了“毒”,就抓住了一切外感热病的共性,说明治疗外感热病应重视“解毒”法。另外,他又指出“凡人禀气各有盛衰”,“寒毒与营互相浑”,“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己,怯者则著而成病矣”。认为寒毒虽已侵袭人体,但其能否发病,则取决于素体强弱与正气盛衰,而且在毒气“从化”的倾向上,庞安时也强调了素体的决定意义,认为“假令素有寒者,多变阳虚阴盛之疾,或变阴毒也;素有热者,多变阳盛阴虚之疾,或变阴毒也”。他对疾病的发生发展都以内因为根据的认识,颇有辩证法思想。同时,他还认识到外感发病与四时气候、地域居处密切相关,同是感受寒毒,冬时即发为伤寒,因春温气诱发而为温病,因夏暑气诱发而为热病,因暑湿诱发而为湿病等,都因四时气候变迁而发生不同的病证。不仅如此,居住在山较多地区的患者多中风中寒之疾,平居者多中湿中暑之疾,说明发病与地域居处也有关系。

  庞安时对伤寒治疗,虽宗仲景法则,而善于灵活变化,往往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治,在治疗上也有不少宝贵经验,丰富了伤寒病的治疗方法。

  庞安时对温病学说的阐发

  对于温热病,他基本上分为伏气和天行两类。前者是冬时中寒,随时而变病,如春之“温病”、夏之“热病”,以及“中风”、“湿病”、“风温”等,“其病本因冬时中寒,随时有变病之形态耳,故大医通谓之伤寒焉”。伏气又可有伏寒与伏热之分,但均不同于天行温病。因此他指出:“天行之病,大则流毒天下,次则一方,次则一乡,次则偏着一家。”认为天行温病是感受毒性很强的异气引起,颇具有流行性、传染性的病证,是外感热病中另一类性质不同的病证,其治疗与伤寒不同,伤寒“有可汗可下之理”,“温病若作伤寒行汗下必死”,提出了温病与伤寒分治,这对后世温病学说的形成有一定的影响。

  庞安时从其丰富的临证实践中观察到,温病一类以温毒最为重险,他将温毒五大证与四时、五行、经络脏腑联系起来辨证论治,有一定见解,指出“自受乖气而成脏腑阴阳温毒者,则春有青筋牵,夏有赤脉,秋有自气狸,各有黑骨温,四季有黄肉随,治疗各有各法”。对温毒五大证的治疗,他着眼一个“毒”字,使用大剂量清热解毒,辛温散毒之品,处方多以大量石膏为主,实为后来余师愚治温疫开了门径。另外,他还专立《辟温疫论》列举“疗疫气令人不染”方,有辟温粉雄黄嚏法,千敷散等,体现出他治温病着重预防的思想。

  庞安时治伤寒是从病因、发病着手,强调体质因素在发病中的重要作用。并认为广义伤寒的病因是“寒毒”,而天行温病则由“异气”引起,提出温病与伤寒分治,指出温病中以温毒最为重险,对温毒五大证的治法遣方颇具特色,其重视预防的思想,也实为可贵。不仅如此,其高尚的医德也是可取的,为医药界树立了典范。

  宋史庞安时传原文及翻译

  庞安时,字安常,蕲州蕲水人。儿时能读书,过目辄记。父,世医也,授以《脉诀》。安时曰:“是不足为也。”独取黄帝、扁鹊之脉书治之,未久,已能通其说,时出新意,辨诘不可屈,父大惊,时年犹未冠。已而病聩,乃益读《灵枢》、《太素》、《甲乙》诸秘书,凡经传百家之涉其道者,靡不通贯。尝曰:“世所谓医书,予皆见之,惟扁鹊之言深矣。盖所谓《难经》者,扁鹊寓术于其书,而言之不祥,意者使后人自求之欤!予之术盖出于此。以之视浅深,决死生,若合符节。且察脉之要,莫急于人迎、寸口。是二脉阴阳相应,如两引绳,阴阳均,则绳之大小等,此皆扁鹊略开其端,而予参以《内经》诸书,考究而得其说。审而用之,顺而治之,病不得逃矣。”又欲以术告后世,故著《难经辨》数万言。药有后出,古所未知,今不能辨,尝试有功,不可遗也。作《本草补遗》。

  为人治病,率十愈八九。踵门求诊者,为辟邸舍居之,亲视、药物,必愈而后遣;其不可为者,必实告之,不复为治。活人无数。病家持金帛来谢,不尽取也。

  尝诣舒之桐城,有民家妇孕将产,七日而子不下,百术无所效。安时之弟子李百全适在傍舍,邀安时往视之。才见,即连呼不死,令其家人以汤温其腰腹,自为上下拊摩。孕者觉肠胃微痛,呻吟间生一男子。其家惊喜,而不知所以然。安时曰:“儿已出胞,而一手误执母肠不复能脱,故非符药所能为。吾隔腹扪儿手所在,针其虎口,既痛即缩手,所以遽生,无他术也。”取儿视之,右手虎口针痕存焉。其妙如此。

  有问以华佗之事者,曰:“术若是,非人所能为也。其史之妄乎!”年五十八而疾作,门人请自视脉,笑曰:“吾察之审矣。且出入息亦脉也,今胃气已绝。死矣。”遂屏却药饵。后数日,与客坐语而卒。

  (选自《宋史•庞安时传》

  【译文】

  庞安时,字安党,是蕲州蕲水人。很小的时候就能读书,过目就能记住。父亲是位世医,教他学脉诀,安时学后认为:“这不能够成为治病的依据,”只拿黄帝和扁鹊的脉书研究,不久,已能通晓书中全部内容,时常有自己的新见解,与他辩论驳诘不能使他屈服。他的父亲大为惊奇,当时庞安时还没有成年。不久,因患病而耳聋,于是他更加刻苦研究《寻枢》、《太素》、《甲乙》等珍贵罕见的医书,经史百家凡是涉及医学内容的,没有不能融会贯通的。庞安时普说:“世上的所谓的医书,我基本上都看过,唯存扁鹊的《难经》一书比较深奥。所谓《难经》就是扁鹊在书中将其医学要旨隐藏,但是讲述得并之详细,意思是让后人自己从书中去学习领会吧!我的医术就是来自扁鹊的《难经》之中,按照该书所言来诊断病患的深浅,诀断死和生,就象符合到一起一样恰当。而且观察脉象的要点,最重要的莫过于人迎脉和寸口脉。这两脉阴阳相应,犹如两条引绳,阴阳平衡,则以绳大小相等。扁鹊《难经》大体开启了诊治这两种脉象的端倪,而我用《内经》等书加以参考,考索研究然后得出这种结论。仔细考察病症以后才应用,顺着这个理论然后治病,所有疾病都逃不出这一范围。”他打算将自己的医术告知后世,所以著《难经辨》数万言。药物后来增加有的,古人所不知道的,今人不能辨别的,经过尝试,确有功效的不应该遗漏,为此他写了《本草补遗》一书。

  庞安时为人治病,大都十有八九痊愈,登六求医的病人,庞安时替他们腾出房间使他们居住,并且亲自察看患者的药物,一定要等病人痊愈然后才让他们回家,那些无法救治的病人,一定如实告诉他们病情,不再为他们治疗。治好了无数的病人,患者持金帛来感谢,他并不都收下。

  一次,庞安时去舒州的桐城,有位民家妇女恰好生产,已经过了七天但是胎儿还没有生下来,有了许多办法都无效。庞安时的学生李百全家恰好是他家邻居,于是邀请庞安时前往治疗。刚刚看见产妇,就连声说不会死的,并告诉产妇家人用热水温敷产妇的腰腹部,并亲自为产妇上下按摩,产妇感到胃肠部一阵微痛,呻吟间,一个男孩子就出生了。她的家人既惊又喜,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庞安时说:“婴儿已出胎胞,而一手误抓着母肠不能脱出来,故不是符药所能治疗的,我隔腹抚摸胎儿手所在有位置,然后针刺的他虚口,胎儿既然感觉疼痛就会立即缩手,所以马上就生了下来,并没有别的方法。”取来孩子观察,右手虎口针眼痕迹仍在。他医术的高妙就是这样。

  有人曾问他有关华佗的事,他说:“华佗医术如此高明,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大概史书的记载没有什么根据吧!”五十八岁时疾病发作,他的学生请求他给自己诊脉,他笑着说:“我已仔细地研究了,而且呼吸出入也是脉象,现在我的胃气已绝,该死了。”于是他不再服用药饵。过了几天,坐着与客人谈话时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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